原鄉婦女的空間正義(上):身為一位原住民職業婦女,我的移動經驗是如此疲於奔命
本文欲藉由從女性主義地理學的觀點,和性別與空間的視角,探討花東原鄉婦女移動的經驗,將移動相關理論整理與參考文獻的討論與之對話,並試以聚焦在原住民交通與健康醫療照顧的相關議題及現況;例如交通、醫療的可及性與否,如何影響原鄉婦女的移動樣貌。提出移動與原住民平均餘命的關聯及可能性,引發相關研究的議題及數據。
在國家推動性別主流化政策計畫當中,也能辨識原鄉與偏鄉的政策;偏鄉不等於原鄉,以及少數族群女性在地傳統地理知識與生態的文化差異,以回應其政策計畫需求。並期盼《原住民族健康法》的催生,以重建原住民自主管理健康與文化的主體性。
花東原鄉婦女的移動經驗:上班永遠提早出門,下班卻只能晚歸(註1)
如果我的職場與移動經驗是這樣疲於奔命過來的,那麼其他原住民女性的移動經驗呢?尤其原鄉家庭婦女大部分可能沒有車子可以開,或者根本不會開車,卻又常會不得不移動照料家人。有時是緊急需要帶長者或幼兒去市區看醫生,只能配合搭乘少數公車或搭族人便車同行,要不然就需要花費更多,找計程車直達目的地。
如果我的職場與移動經驗是這樣疲於奔命過來的,那麼其他原住民女性的移動經驗呢?尤其原鄉家庭婦女大部分可能沒有車子可以開,或者根本不會開車,卻又常會不得不移動照料家人。有時是緊急需要帶長者或幼兒去市區看醫生,只能配合搭乘少數公車或搭族人便車同行,要不然就需要花費更多,找計程車直達目的地。
有一段時間,因為恃親照顧重病的母親,我日常生活的移動只有往返醫院、接送小孩上放學和打理家務,以及維持部落婦女的農耕種植作物而賴以維生。因此,我有多點時間可以陪伴家人一起看電視。而日本的動漫影片《霍爾的移動城堡》,是我重看之後認為適合比擬自己人生階段的性別角色,因此也在此,借用其引喻,來描繪原鄉已婚婦女之處境。
必須兼顧家庭與工作,原民婦女的「空間正義」在哪裡?
McDowell(2006)在《性別、認同與地方:女性主義地理學概說》一書提及,女性主義地理學的特殊目標,是要調查揭露並挑戰性別劃分和空間區分的關係,揭露它們的相互構成,質疑它們表面上的自然特性。其目的是要檢視女人和男人以不同方式,經歷空間與地方的程度,並顯示這些差異本身,如何成為性別與地方之社會構成的一環。
事實上,在女性主義地理學與(地方)交通、性別與移動的關係中,許多研究及報告都指出,交通與性別的差異影響很大。
由以上國內外研究及報告相關的討論可以知道,依賴公共運輸工具的原鄉已婚婦女,其移動經驗及空間範圍,受到公共運輸嚴重的影響。因為女性照顧的角色,影響其日常生活的移動。而公共運輸的移動限制,加上多重端點的停留需求,讓使用自用小客車來解決原鄉婦女家庭角色的勞動,變成不二選項。
然而,原鄉部落婦女又有多少人有條件,可以購買擁有專門屬於自己的代步車來執行多重角色的職責?尤其是取得基本需求的醫療資源時,還是必須貼補家用出門找工作,更何況還有不易就業的問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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