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失速母親》中的女性困境書寫:即使奮力一搏也成為現實的徒勞無功
《失速母親》劇照。 圖/好威映象提供
近年來,有愈來愈多電影以女性為敘事主體,在影像中帶來更廣面向的討論。縱觀2021年歐洲三大影展,柏林影展金熊獎《倒楣性愛和瘋狂A片》(Bad Luck Banging or Loony Porn)以女教師側寫女性在社會中的性污名與歧視;坎城影展金棕櫚獎則頒給《鈦》(Titane)這部以女性視角出發,雜揉情慾及戀物崇拜對父權展示反叛的大膽作品;威尼斯影展金獅獎得主《記憶無非徹底看透的一切》(Happening)也不約而同是女性書寫,刻劃女性面對因墮胎引發的創傷,寫實殘酷地映照現實。
一名全職上班族的單親母親
茱莉(Julie, Laure Calamy飾)是位單親母親,育有一子一女,同時也是在一間巴黎飯店工作的全職上班族。然而因為居住郊區,每日得花費長時間通勤至巴黎工作,早出晚歸已成日常。法國勞權意識高漲,罷工是時常發生的社會風景,爭取權益的美事一樁對她而言成為重擔,通勤已經足夠麻煩,若遇上罷工則更是悲劇。
弱勢的女性與缺席的男性
女性在社會結構裡常成為弱勢一方,特別是背負經濟壓力的全職母親更是承擔想像不到的壓力,疲於奔命一詞便是如此,為了生活而奔走,彷彿稍稍停下喘息便會被貼上不負責任的標籤。於是我們看見這個角色腳踩高跟鞋,在車水馬龍的路旁狂奔,追趕工作,追趕回家,抑或抱著絕望眼神在路邊招車,渴望有哪個好心人能解救自己,苦悶生活亦然。
成為同理他人困境的存在
《失速母親》中的細節同樣與現實貼近,例如,當主角已走到絕境,為了去超市應徵收銀員,自己刪除簡歷上過高的學位,或是面試中急於展現自己的焦慮心態,在面試官離去後又如洩氣皮球般空洞,在在讓我們想起自己,或是周遭那個總是匆忙、見不著安穩影子的人。
人究竟是因受苦而脆弱,或因受苦而堅韌?我想很多事是一體兩面,透過主角羅蕾卡拉米(Laure Calamy)的表演,我們從她始終緊蹙的眉頭中,感受她處於崩潰邊緣的不安與疲憊,正當觀眾以為她即將撐不下去時,劇情又出現些許轉折。一收一放,猶如一齣沉浸式驚悚電影,極其仰賴她每個特寫鏡頭的放大檢視,觀眾情緒也受主角細微表情所牽動,讓人相信這一切都是真的,彷彿也不知不覺成為了角色本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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